本人已转行写黃文,内容大多发不出,wb/aooo同名自取,补档519464638

[刀剑乱舞乙女向]山茶

阅前提示:

加州清光×女审神者

审神者是坏人;

不傻不白不甜;

私自定义了一下刀剑男士对于忠诚历史正义的价值判断与选择,欢迎讨论;

有插叙,理不清时间顺序的问我,不过倘若插叙用到让读者都迷惑的程度那算也是我的失败了……

驾驭文字功力不够,部分段落十分生硬,见谅;

文中任何bug请告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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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承久之乱。”

审神者压低声音,面向大开着的窗口,冷静沉稳地叙述着。

“正治元年,美浓国墨俣城。”

“近期时之政府对此段历史严加监管。”她说道,“已经派出的军队最好开始召回了,没有派出的也不用……”

门外传来轻微一声响动,审神者立刻收了声警觉地侧身紧盯着门口,下意识地将手放上了佩刀。而窗边有什么东西发出一连串骨节相击之声,其后飞跃进庭院中的草木丛中再寻不到踪影。审神者再次快速检查了一下四周确保没有异状,这才迅速起身向门口走去。

谨慎又不失迅捷地将门拉开,视野中却没有任何人或者付丧神。可她没有因此就放过了刚才那一声细微的动静,以目光细细地从周边事物上一寸寸摩挲而过。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平常,不过她最终并非一无所获。

一点猩红沾染在木制的门沿上,犹未干透。

审神者上前一步端详片刻,即以指尖沾取一点儿置于眼前观察,又轻嗅一下。

稍稍刺鼻的漆味让她皱起了眉。



02


审神者来到了加州清光的居室。

清光是她的初始刀,一个总是将“疼爱”挂在嘴边的昳丽青年。第一次见面时,他指梢的艳色便像十枚殷红的山茶花瓣一样落进她心里了。她叩门得到允许后进入他居室。清光正倚坐在窗边望着天空出神,发丝以绳结随意束起,微微有些散乱。见她进来,他便收回目光,以一贯懒散迷蒙的眼神扫了扫她而后开了口。

“主君来了?”看样子他似乎是小憩后刚起,连话语的尾音都带了些迷糊的声气:“有什么事吗?”

审神者坐到清光对面,目光在他指尖上不着痕迹地停留了一下,答道:“……闲来无事。”

他闻言便笑起来:“闲来无事便想到来找我……”

清光坐直了些探身去拿桌上的茶水,她瞧着他缀着朱红花瓣似的修长手指从眼前探过抚上杯盏,心竟无端的一颤。也许是出于先前的怀疑,又或者根本就是她的某种私心所致,审神者心中蓦然冒出了一种强烈的冲动,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去抑制这种冲动,身体便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动作。

她伸出手去,握住了加州清光的指尖。

“哦呀,主君这是做什么。”他笑道。

干的。和预想中不一样的触感让她咬着嘴唇愣怔了一瞬,自己还是太鲁莽了些,她心下有些懊悔,面上却没有露出任何异色,神情自然地放开了他的手微笑道:“倒水吗?我自己来。”

将手移开的同时她更细致地瞥见了清光的指尖,指甲的形状圆润美好,其上红艳的色彩衬得他修长的十指更具美感,然而兴许是时常需要挥舞刀剑,指甲前端处的艳色有些许剥落,这让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主君今天,很在意我的指甲?”

被发现了意图,她反倒不慌张,坦坦荡荡地开口发问:“介意我为你修补一下吗,那些缺损的地方。”

“——想为我修补指彩?这说明……”清光眼神深幽,脸上笑容明媚可爱,“我仍是被爱着的吧。”

审神者对他笑一笑,便转头扫视清光那一瓶瓶指彩。她的手指在一列内容物色泽极其相近的瓶罐上依次划过,最后从中挑取出一瓶,旋开瓶帽的同时扭头看了看他。

清光有一瞬的愣怔。“……主君真是,好眼力。”神色有些复杂地这么说着,他恭顺地向着审神者伸出了双手。


“涂的不错呢,主君。”片刻后清光将手举至眼前,白皙修长的十指张开又并拢,“非常感谢。”

她随他一起微眯起眼抬眸看他阳光下漂亮的手,那并拢的十指正正好遮住她眼前的艳阳,他指缝间微微透出绯色光彩,当真像极了玲珑红玉的边沿。

“谢谢夸奖。既然如此,就好好爱惜它们吧。”片刻后她移开目光,盯向杯盏中的水,声音也如静水一般无波无澜,“可别蹭到墙上了。”



03


审神者曾和清光很是亲近,无事可做时便去他那里坐坐。这是常事,可是给他涂指甲还是头一回。

以往她每每会给加州清光讲现世或者从现世听来的种种故事,从古至今,或真或假,其实她自己也不清楚。清光对此感不感兴趣她也不清楚。但对于这些东西,其实她向来是不甚在意的,她只管吐露而已,好显出她与现世尚有一丝半缕的联系。

清光也早已察觉了。旁的人和刀都道他们关系好,好友大和守安定也曾对他说过“你所渴望的主人的疼爱,这不是已经得到了吗”这样的话。然而他心里却清楚得很,他的这位审神者未必真当他作伴,她只是太孤单而已。这种孤单并非无理由的孩子气的矫作,而是种她不肯透露由来却又似乎存在已久的一身孑然。

虽然容貌如青年般明丽,加州清光终究活了这么些年岁,不至于连一个人类小姑娘都看不分明。

他向来渴望着主人的疼爱,也因此总想显得更可爱一点,但是这一切心思在她这里显得全无必要。

她追寻着莫能言明之物,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04


审神者的话题有时也漫无边际,看见什么说什么。比如那次深秋,庭院草木萧萧,唯山茶花开得正到好处,她便给清光讲山茶花的古称,说北斗有陀罗星使者,手执山茶,后人从此讹传称山茶为曼陀罗树。言罢她一如既往地定定盯着杯盏,也不看清光的反应,自顾自发表看法:“众生都似星宿手中花,从各自的星野里飘来落在人间。”

“主君觉得自己是什么花呢?”清光恰如其分地扮演着一贯的倾听者,顺着她的话题问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正是山茶。”

“陀罗星为凶煞之星,平和现世之于狼烟四起的此处,说是天境倒可以理解,可是陀罗星的话……”清光提壶为她斟茶,声音里有着笑意,“这比喻不太合适吧?”

少有的异议让她有些意外地抬眼看了看他,然后她复又垂下眼去。

“我来的地方不一样。”她喃喃道,“说是煞星使者手中花也不为过。”

清光的笑容带了点深意。“是吗,那还真是特别呢。”

听完他的话她似乎陷入了沉思,好一阵没有说话,直到清光再次用轻快的语调打破沉默:

“很少看见您回现世呢。”

她没有料到清光会说这话,只得淡淡应了一声。

“主君再讲些在现世的事情吧,我也想知道更多呢。”他眼睛紧盯着她,尾音里带了些讨巧的声气。

“……没有了。”她不知为何愣了一愣,神色少有地起了些波动。“我不是……很喜欢听故事的人,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她答非所问。清光问的明明白白是她在现世的事,她却胡乱寻个托辞,便近乎仓皇地离去了。那次之后,她闲时便不太常来清光这里了。

哪怕是这样的“疼爱”也失去了呢。是因为自己不再是一个寡言的听者,而想着去探查她有意无意掩饰着的现世生活吗?清光坐在窗边盯着天空深处,好奇却多过遗憾。

主君,您究竟在避讳着什么呢。



05


在少了审神者时不时的造访之后,清光有更多的时间来看着天空出神,或者修补指彩。因为他的这位审神者很不喜欢出阵。

这些事情其实都无关紧要,毕竟对于一把存在了数百年的打刀来说,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闲置时打发时光了。唯有一事稍稍有些出乎他意料。

尽管清光十分明了自己与审神者之间的关系远没有外人眼中那么亲密,然而当审神者真的开始明显地疏远他时,除去初始几天的好奇,他竟开始尝到受冷遇后的失落感,而他本以为自己全不在意的那些疑惑甚至怜悯的探寻目光,也忽然变得让人难以忍受起来。

是否换一振刀剑,您也能同他作如此随性又散漫的交谈,从午后一直到日暮呢?在某一个又是注定空闲的午后,这样一个念头忽然闪过清光的脑海,忽然而起的不快让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刀柄,随即他又松开了手。

莫名的气闷让清光站起身来想去庭院里散散步,他胡乱转悠两圈仍总觉得心神不宁,最后竟鬼使神差地向审神者的居室踱去了。

……后来?

再后来他在闲暇时连指彩也不用修补了,只需要盯着天空出神就可以了,因为审神者连修补指彩都帮他做了。



06


她从前与他讲的东西,大抵都是山茶啊星宿那些朦胧不清,似是而非之事。

其他审神者闲聊时都说些什么,她没有概念,不过想来也就是自己的过去以及未来。而她说什么?她反反复复只能讲述别人的故事,而对于自己却只能含糊其辞。因为她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不久之前清光探寻她生活的意图其实也并没有让她多么畏惧,只是那些话语忽然揭示出她一直在刻意忽视着的某些东西。

然而在她目睹了门沿上未干的一点丹漆,以及加州清光虽然干燥却分明缺损的指彩后,她忽然真正的懊悔起来,懊悔自己从前不该与他说那么些东西。

但这都是妄念而已,清光身上确实有着吸引着她的某些特点。无论真假,至少在他那里,她感到自己始终是被需要着的。

她明白自己过往的轻率吐露大约是个很严重的错误,然而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她所能做的只是减少与这位大概已经摸清了她根底的付丧神的交集。



07


疏远归疏远,加州清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担任着审神者的近侍。

在作为近侍为她协助处理事务时,他听见审神者轻微的叹气声。

“主君在为什么事情烦恼吗?”

她以手支头漫声答道:“觉得枯燥无味而已。”

清光放下手中端来的茶水,提议排遣刀剑男士出阵去斩杀敌军。

她似乎有了些笑意,清光看着她嘴角的弧度,却总觉得那并非出于欢欣。她便挂着那样不可琢磨的笑容问他:“杀死时间溯行军,生命便充实了吗?”

“这毕竟是您的职责所在啊。”

“职责如此,未必意味着以此为乐。”

清光打量她片刻,笑道:“好像的确如此……主君当真是对斩杀时间溯行军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她无所谓地看他一眼,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他话语里若有若无的刺探。“公文马上就可以批阅完了,清光你也不用守着了,回去吧。”

他点头转身,走出门去的时候突然被审神者叫住了。

“清光,和其他的刀剑……在被人类的力量唤醒之后,就忠心耿耿地一直协助着人类消灭敌军。”

清光不明所以地应了声是。

“那么,你们究竟是效忠于历史,还是效忠于时之政府,又或者……是审神者呢?”

闻言他旋即轻松地笑了,不假思索地答道:“如果主君的忠诚是献给历史的,那么身为刀剑的我们定当为您竭尽全力。”

“说到底还是历史吗。”

“难道忠于历史的意愿和忠于主君您会产生冲突吗?”清光反问。

加州清光问的一点没错,她是被时之政府聘用的审神者,职责理应是消灭历史修正主义者以维护历史。审神者盯着他笑了笑,然后慢慢摇摇头。

“那么我当然会为主君献上我所有的忠诚。”他露出了一贯的笑容,可爱又俊俏,当真是惹人怜爱极了。

审神者扬了扬嘴角不置可否,摆摆手示意清光退下。在付丧神即将把门闭合的一瞬间,她忽然将目光从公文上移开来投向了清光,随即她露出了和他一样轻飘飘的笑意,“说谎。”

清光关门的动作一顿,却不慌不忙地笑着回应:“主君也未必全说了真话。”

然后他拉上了门。



08


之后少有的几次出阵中,加州清光和大和守安定在战斗间隙的休息时聊了起来。

“真是难得的出阵时间啊。”身披浅蓝色羽织的付丧神带着温和笑意说道。

“主君的确很不喜欢出阵呢。”清光道,“安定也发现了吗?”

“这很难发觉吗?”大和守安定擦拭着刀刃反问,“主君的出阵次数至今为止掰手指都数的过来吧?这种异常局面几乎是已经……远近闻名了啊。”

神情平静的付丧神话语里却分明有忿恚和讥刺。想来也是,把专司杀戮的刀剑搁置在居室中,不仅审神者的同僚会感到异常,就连刀剑本身都无法耐受这种生活吧,对他们来说,这大概已经是一种折辱。

一种类似于怜惜却又怨怼的情绪推动着清光的心,他最后竟忍不住苦笑起来。他的这位审神者,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擅长避人耳目啊。

“已经远近闻名了吗?”清光笑着重复一遍,随即笑意沉下来,宛如抱怨般低声道:“真是的,不知为何呢——我们这样的刀,主人总是无法活得长久呢……”

他的话语就像诅咒一般,语气却与撒娇似的嗔怨无异。大和守有些惊异地看他一眼,没来得及与他再说些什么,另一波敌军已经发动了进攻。

回程中的他们,却谁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09


有紧急公文被送到审神者的本丸。

“让我立刻去时之政府总部。”她粗略翻阅了一下,“其他什么也不说,催的倒很急。”

她心知祸患已经临头,神色在短暂的迷茫后很快一丝慌乱也不见,只是把文书往桌上一丢,起身道,“出阵去好了,就现在。”

这回是轮到清光愣怔,审神者平日里好说歹说不肯出阵,此刻却决定得迅速到近乎草率。他愣愣地看着审神者丢下文书起身整了整着装,又取出战服来开始穿戴,一直到审神者走到门口时他才回过神来,赶忙问道:“这公文怎么办?”

“再说。”审神者毫不停顿地拉开房门,眼看就要迈步出去。

清光看着她的背影,接着道:“主君要是执意不肯受命,只怕接着来的便不是文书了。”

是逮捕令,以及执行此令的检察官。


审神者停下了。

“清光,那时我在门沿上发现的指彩,果然是你留下的吧。”她平静地道,随即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说起来付丧神原来还具有让指彩快速蒸干的能力啊?”

“……新补上的洗掉便是了,毕竟还有之前的在。”清光如实应道,“那天我刚洗净指彩擦干手,主君您便来了。”

“如此说来你是听见了我那天的话,无意间又蹭掉了指彩,因此笃定我心中起疑会来找你吧。”

清光应了声是。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的也不多,刚好能够猜出主君的身份而已。”



10


审神者沉默了许久。

“我从小……就在时间溯行军的本丸中长大。时间溯行军当然不止有那些形状怪异的刀剑,你看,其实我与其他审神者看起来又有什么不一样呢?”她突兀笑了一声,“不过是你们维护历史,我们修正历史。立场不同,因此敌对,而时之政府妖魔化我们罢了。”

“我过去总是听时之政府手下的审神者说,刀剑男士的忠诚委实值得称道。”她偏过头有些讥诮地问,“那么,此刻你还会‘为我献上所有忠诚’吗?”

清光一如既往地露出可爱而明媚的笑容,却不再作答了。

“终究都是给那动不得的历史的。”审神者冷笑一声,拔腿又要走,清光再一次叫住了她。

“容我问您一个问题吧。”

他问得严肃,语气难得没有带着讨巧或撒娇的声气,审神者犹豫一下便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身为时间溯行军的您懂得疼爱自己的刀剑吗?”面前的付丧神容姿昳丽,意态缱绻,眼色回转间有千种说不尽的风流,艳色逼人恰如一枝正红的山茶堪堪绽放于面前,他低声追问,“……您,会爱我吗?”

“你若说的是刀主对刀剑之爱,自然是会的——在你还承认我是你的主君之前。”审神者顿了顿道,“若不是……”

“会吗?”清光平静地追问。

他的手一早紧按在刀柄上,蓄势待发。他就等待着审神者一句“会”或“不会”的回答。其实他内心真正渴望的回答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甚分明。可是审神者既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她说:

“如果可以的话。”

清光一时有些懵然,下意识地将手松开了。随即他叹了一口气道:“那么,主君您若是要求刀剑对刀主的忠诚——在面对检非违使或者……时间溯行军时,不论您是谁,我都会保全您直到最后。”

“我明白了。现在,去通知其他刀剑吧,出阵。”她垂下眼看着地面,声音极轻地补上一句,“最后一次了。”



11


通知完毕回到审神者身边等待一队整装出阵之前,他站在审神者身旁看她摆弄佩刀,忽然发话问:“主君如此紧急地集结出阵,究竟是打算……趁机回归本营,还是将自己献给战场,或者归来后接受制裁呢?”

审神者分明早有打算,略一思量便张口要答,却不知为何忽然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抬眼看着清光,带了笑意道:“清光来选。”

被委以重任的付丧神神色如常,目光深远地掠过她,最后抬手抚上她头顶笑起来:“这可是做大决策的重要时刻,主君头发乱着可不行啊。”


于是陆续又迅速到来一队的队员面色各异地看着清光将最后一绺散发编进审神者精巧的发辫里,他的手顺势下滑放到了审神者的肩上,然后与她稍稍拉开距离,歪着头打量一下,忖度着道:“……还差了点什么。”

他放下手来起身环顾四周,朗声请求审神者再多等待一会儿。她尚未发话,身边忠心的刀剑男士们便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主君,再拖下去大家都要等急了。”

“不耽误的。”她笑着坚持,“就一会儿。”



12


清光将一朵复瓣山茶别在她发间,回到队长之位拨动罗盘启动了传送阵,金色的光束在他们身旁升起。阵内全员神情皆警惕而严肃,却忽然有一只手于此时握住了她的。

“花很适合您呢。”握住她的付丧神低声说道。

“选的是山茶?”审神者偏着头斜睨他。

“不满意吗?深秋的花本来就不多,开得好的更是少之又少。”

“在我的国度,山茶象征着胜利。可我知道在这里不一样*。”她目视前方幽幽地叹口气,“那么,清光决定好了吗?”

“主君。”他俯身在她耳边出声,声音压得极低,乍听几乎都要以为是暧昧隐秘的情话,“将自己献给战场吧。”

她笑吟吟地回过头来看他:“清光这么选的话,可以忠义两全了吧?”

他神情温柔地凝视着她,闻言微笑道:“您真的以为付丧神多在意这些呢。我只是为了您着想,主君。”

她也不追究他话语的真假,笑出声来,话锋一转:“清光的两个选择,我都很满意。”

“那么,主君生命的光彩,请让我看到最后。”

传送阵的光芒散尽,敌人赫然就在眼前。她的手决然从他掌中抽出。佩刀出鞘,在晚秋肃杀的空气里铮铮然作金玉之响。


几场合战后她突兀发令全员撤军回到本丸,众刀自然不肯却迫于言灵之力而不得不从命。审神者继而设下结界将自己与敌军都困死其中。她明白若身处刀剑男士之中必然会被护得全身而退,便用这种方式将自己一人留在此间。众刀俱是惊愕又无计可施之态,唯清光一人莞尔站在阵外,温柔缱绻凝视着她。

利刃划破空气发出锐响,敌军势众,审神者的身影很快与他们一道隐没在沙场烟尘之中。

清光带着一片哗然的队伍撤退,在拨动罗盘的某个瞬间他忽然想起,审神者上任那天似乎也是这样一个深秋的日子,粗略算来她就任大约也有一年了。他在传送阵渐起的金光中有些怅惘地向远方望去。


深秋的战场上残阳昏黄,落叶殷红。


后记:


战死在沙场上的审神者,倘若身后还要受处分责罚,未免也显得时之政府太不近人情了——即使这位审神者担的是时间溯行军的罪名。

时之政府一掂量也就作罢,与其公开罪名引起其他审神者恐慌,不如往后整顿严管审神者就任前的审核机制。于是这件事也便不了了之,时之政府只下达了命令让狐之助销毁那份紧急文书。反正知晓文书内容的,除了时之政府内部的官员与当事的那位审神者,也不会有他人了。

除了她的近侍加州清光。


如今本丸早已被新的审神者接手。居室内的家居装潢也都由时之政府派人来整修一新,估计是怕从前那位溯行军审神者留下什么不该出现在此处的东西。

山茶倒是年年如一地开,于是每个深秋的日子在清光眼中便都宛如她给他讲故事的那一天,宛如他将山茶别到她发间的那一天。

加州清光在某一次长久凝视着那些花朵时忽然听到好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依旧是一贯的腔调,温言中带着讥刺。

“从前倒没发现你喜欢这些朝露一般的东西。”

“山茶的花期很长的。”清光争辩似的答道,尾音置气般扬起。

“再长也不至于终年绽放。”身后的人语调温和,清光却无端地感到冷,“况且即使它绽放一整年又如何?和身为刀剑的我们相比,一岁光景……不过一瞬而已。”

“嗯,确实如此。”清光的神情也平和下来,他轻声应道,“不过,一瞬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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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0+,一发完结,剧情出格离谱又冗长枯燥,不知所云。实在是笔力不胜,想表达的和写出来的相去甚远,写到最后审也崩清光也崩,再次请求原谅。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也感谢点击红心蓝手留下评论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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